2020-10-07


去年圣诞节,我们一家在短暂的休息度假。出门的时候,忘掉带电源线,于是无法有效的工作,只好用iPad开始翻译《平衡的讲道》。

这本书的前言是去年12月29日发表的,至今也差不多10个月过去了。今天算是将第7篇的最后一章译完,剩下四个附录和大批参考文献,不打算在微信上继续发表了。大概很快就可以翻译完,进入第一遍校对。

在翻译过程中,我得到了汉密尔顿博士的授权,将原书的每一章调整为“篇”,原书的主要小节,则扩展为了各篇之下的“章”,因为原作者认为,从前的每一章篇幅实在太长,不利于读者的阅读。

无论如何,中途因着释经讲道坊的讲授需要,还额外翻译补充了三种主要的讲道结构(关键字法,分析法和文本法),也将作为附录收入本书。

这样一来,原书的篇幅为415页,翻译之后虽然汉字信息密度比较大,但加上额外的重要附录,篇幅应当仍然在400页上下,不会差得太远。


这本书是很难得的全面讨论讲道哲学(作为实践神学之一部分的事工神学/哲学)的书籍,似乎目前中文的讲道学专著中,以这种角度切入讲道的书籍,无论是译著还是本土原创,都不多见。

讲道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。比如,一个神学院要开设课程,请一位资深牧师前去授课,并且客气地询问,“您有什么特别擅长的科目,可以不太费时间备课,又能给学生许多教益呢?”

所得的回答大抵是,“我可以教授讲道学。”

理所当然,一位常年站讲台的牧师,大概很难是旧约书卷的专家,或者启示录的专家,甚至无法信口教授“系统神学”或者“教义神学”,遑论“历史神学”或“教父神学”。这些科目都需要博士论文级别的研习,方可自成一家,或者博采众长,有以教人。但“讲道学”,似乎任何讲过10年道的传道人,都能随便分享自己的预备过程或讲道心得,或者出手几篇自觉得意的讲章。

我以圣经和神学翻译为研究兴趣,已经略微侵淫数年,“释经讲道工作坊”也开设过好几次,所以每次有人问我是否可以去神学院教课,我也同样回答,“无需准备,开口就来的只有‘释经学基础和讲道学基础’”,听起来似乎泯泯乎众人,并无出色之处。

有一次有位相熟的好友问我,“一个题外话,你见过学习不好,知识不多,但是把道讲的很好的牧师吗?”

恕我孤陋寡闻,我只能简单地回答说,“按我的标准一个也没有!”

其实,按照我的标准,有少数学习很好,知识很多,名声很大的牧师,甚至那些觉得自己可以讲授讲道学的名牧,也讲得不太好。

说到这里,自然问题就出现了。不断有人找我要讲道音频,大概是想要批评我的讲道吧。但我不打算发表自己的讲道稿,无论文字还是音频都不发表。理由大体上有两类。

第一,按照我的事工哲学设计(参见事工哲学(1)—讲道,不平衡的讲道(1)|三种非释经性讲道,释经工作坊|示例是最好的应用等文章),讲道是针对当时当地的会众而预备的,所以并无太多分享的意义。我用的示例,也许过了这个周末,下一周使用就显得不合时宜,或者从重庆巴南区换到渝中区,就失去了意义,甚至从恒大集团的楼盘搬去了绿城集团的公寓,就变得荒诞不经了。所以,分享讲道稿,在我这样向来不想“胸怀天下”或“存心历史”的人来说,大概只能增加各种误会或批评,对读到这些讲章的人而言,并无太多属灵上的益处。

第二,我的讲道,需要拿捏语言分寸,特别是涉及到家教,政教,MeToo,BLM,Covid-19之类,我常常有一些相当小心而微妙的评论或示例(水平不到,至少心向往之)。我不希望因着顾虑讲章上网的事情,在言语上失了分寸,阻挡圣灵的工作,同时也想多讲一点圣经的真理,别太早就失去了言语或身体的自由。从这个意义上讲,大家最好不要找我要讲道稿或者音频视频,最好也不要散发我那些教会或神学“不正确”的讲章。

我更愿意你们参加我的“释经讲道工作坊”,成为更好的传道人,在自己的教会和自己的讲台上,牧养神托付给你们的信徒。


但我仍然以为,“平衡的讲道”一书,值得介绍给中国教会的传道人,以及有一定阅读和教导能力的平信徒。我常常开玩笑,以后的传道人将分为两类,一类是读过“平衡的讲道”一书的传道人,一类是正考虑抽时间读这本书的传道人;信徒也将分为两类,一类是用“平衡的讲道”来“平衡”自己传道人的信徒,一类是用“基督为中心的讲道”来“评判”自己传道人的信徒。

作为一个传道人,你们希望自己的会众如何?当然是赶紧预订《平衡的讲道》,发给他们共读,然后让他们上台试试讲道的难处……

下面就是《平衡的讲道》预订链接的二维码,指向一个Office365的表单,可以在一分钟之内填写预订信息。此书应当在圣诞节前按照预订的地址直投给各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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